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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中,刘肇基尤其冤枉,羊楼镇之战中,他根本不在羊楼镇,而是在岳州,就算太子失陷,他的罪也应该是最小的,何以被拿下?
还有,为什么只有京营,左良玉和秦兵牛成虎却都没有涉及?
……
京师。
三辅蒋德璟冲进兵部衙门,举着手中的一份咨文:“张缙彦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兵部商户张缙彦看了一下,脸色略有惊慌:“回禀阁老,这是关于九宫山失职人员的处置。”
“太子殿下的下落还没有确实,事情真相尚不清楚,这个时候你兵部就有处置了?你兵部好大的胆子!”蒋德璟脸色森冷。
张缙彦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虽然太子殿下还没有找到,但他们失职是确定的,此时处置,也没有什么不对,再说了,也只是撤职,并没有定罪……”
“但为什么现在才报到内阁?”蒋德璟怒。
“兵部早送上去了啊,是阁老现在才看到吧……”
蒋德璟一愣,随即明白了。
……
九宫山大营。
史可法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。望着马士英,目光炯炯:“湖督!何以精武营和左柳营所有将官全部被关押候审?就算有错,也不至于所有人都错了吧?再者,太子殿下的安危尚未确定,真相尚为明朗,这时就处置他们,不但过于着急,而且于法不符啊,往湖督三思!”
史可法是南京兵马尚书兼参赞军务,马士英是领兵部尚书总督湖广军务,论品级,两人是平级,论实际职务和权力,史可法其实是在马士英之上的,只不过这里是马士英的主场,马士英又新官上任,衔有圣命,因此才由马士英主持军务,史可法坐在右首第一位。
照官场传统,不管史可法对马士英的处置有多么不满,都是不应该直接站出的,毕竟他们都是二品的大员,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,一旦争执起来,岂不是被下面的人看笑话?
但史可法一时情急,也顾不了了。
马士英却是不动声色,将手中的公文一亮,一脸为难:“部堂,这非是我,乃是兵部的命令,我不得不依照处置啊。”
……
中军帐。
众人静寂。
史可法望着马士英,正色:“就算是兵部公文,但有不妥之处,也是可以驳回的,本兵愿意和湖督一起上疏,说明原委,请兵部重新议处!”
“怕是不妥吧……”
马士英道。
“有什么不妥?”史可法问。
“咱家也觉得不妥……”
忽然有人接话了。
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,却是坐在马士英身边的孙节。
孙节是传旨太监,原本,传完圣旨就没有他的事情,他就可以到后帐歇息了,但孙节却跟进了大帐,在马士英身边坐下,明眼人都知道,孙节的任务,怕不只是传递圣旨。
史可法一愣,看向孙节。
孙节不起身,坐在那里,阴恻恻地道:“兵部的命令,岂是说改就可以改的?那样,岂不是乱了套,朝廷的威严法纪,还能有吗?”
史可法脸色一下涨红,他不和孙节争辩,只看向马士英,看马士英如何处置?
马士英却四平八稳,他缓缓说道:“部堂可以上疏,但本督以为,兵部的处置,还是要执行的,但是有误,兵部有新的处置,再改过来也不迟。本督新到,如果不能严明军纪,何以治军?还望部堂体谅。”
“……”史可法一时说不出话,他虽然是南京兵部尚书,职位高过马士英,但却直接管不到马士英,有什么争执,都需要上疏京师,由朝廷决断。此时马士英坚持己见,他也毫无办法。
两个大官争执,帐中其他人都是默默,从朱国弼刘孔昭到宋一鹤,都是低头不语。
史可法无奈,只能坐下。
马士英脸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是得意:“来呀,即刻去传这些将官来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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